主角:柯文瑞,祁雨桐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4-18 14: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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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秘委托柯文瑞伫立在落地窗前,身姿笔挺,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。

窗外,五月的雨如同细密的珠帘,绵绵不绝地坠落,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天。

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,狠狠摁进了一片灰蒙蒙的水汽之中。

街道上,车辆缓慢***,行人撑着伞匆匆而过,模糊的身影在雨幕里若隐若现,好似一幅失焦的灰暗画卷。

柯文瑞微微侧头,端起放置在窗边小几上的咖啡杯,轻抿一口,苦涩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,他这才惊觉杯中的液体早已凉透,寒意顺着喉咙滑下,令他微微瑟缩了一下。

办公桌上的手机,突兀地打破了这份静谧,开始剧烈震动起来,屏幕亮起,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,数字在黑暗中闪烁,透着几分神秘与未知。

身为前刑侦队长,柯文瑞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,早已养成了对陌生来电高度警惕的习惯。

他的目光在手机屏幕上短暂停留,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,犹豫了足足两秒,理智告诉他或许不该轻易接听,但多年刑侦生涯培养出的好奇心,又驱使他按下了那个绿色的按钮。

“是柯文瑞先生吗?”电话那头,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,声音醇厚而有力,仿佛裹挟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权威感,从听筒中直直钻进柯文瑞的耳中。

“是我。

您是哪位?”柯文瑞的回应简洁干脆,声音沉稳,听不出一丝波澜。

“我是天辰集团法务部的赵明远。

我们手头有一个案件,需要您的专业协助,而且报酬相当优厚。”

赵明远的话语清晰明了,带着一种职场精英特有的干脆利落。

柯文瑞听闻“天辰集团”这四个字,眉头下意识地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,眼神瞬间变得深邃复杂起来。

在他的记忆深处,这个名字就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,轻轻触碰,便会激起一阵异样的波澜。

十五年前,他的父亲柯建国,这位备受尊敬的刑侦专家,正是在调查一起与天辰集团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案件时,毫无征兆地“自杀”身亡,从此,家庭的天空轰然崩塌,生活陷入无尽的黑暗与谜团之中。

“什么样的案件?”柯文瑞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,极力保持声音平稳,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。

“一起……特殊的死亡事件。

警方初步判断为自杀,但我们有充足的理由怀疑是他杀。

鉴于您在刑侦领域卓越的声誉,尤其是在分析特殊案件方面展现出的非凡能力,我们一致认为您是处理这个案件最合适的人选。”

赵明远在电话那头耐心解释着,言语间满是对柯文瑞能力的认可与推崇。

柯文瑞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身旁的窗台上敲击起来,发出轻微而有节奏的声响。

自从三年前,他毅然决然地离开警队,成立了自己的调查事务所后,凭借着扎实的专业知识和敏锐的洞察力,接手过形形***的企业委托案件。

然而,他做梦也未曾想到,兜兜转转,竟会在此时与天辰集团产生交集,命运的齿轮仿佛在不经意间,又开始缓缓转动。

“为什么找我?市里比我有名的侦探事务所不在少数。”

柯文瑞追问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与谨慎。

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几秒,仿佛赵明远正在斟酌用词。

“因为……这起案件与您父亲当年调查的‘影匿者’案件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。”

赵明远的声音低沉下来,仿佛在揭开一个尘封多年的秘密。

柯文瑞的呼吸瞬间一滞,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,指节微微泛白。

“影匿者”——这个神秘而惊悚的代号,曾经如阴霾般笼罩在滨海市上空,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,成为警方内部讳莫如深的话题。

普通民众对其知之甚少,却不知在警队内部,这三个字代表着一起又一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案件。

十五年前,滨海市的大街小巷仿佛被一股邪恶的力量所笼罩,连续发生了五起手法如出一辙的谋杀案。

受害者无一例外,均为年轻女性,她们的尸体被残忍地摆成特定的宗教仪式姿势,冰冷的身躯躺在阴暗的角落,右眼被无情地取走,空洞的眼眶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个世界的罪恶。

而当时,负责侦破这一系列案件的核心人物,正是柯文瑞的父亲,刑侦界赫赫有名的柯建国。

“你们知道些什么?”柯文瑞的声音瞬间低沉下来,宛如从牙缝中挤出,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与急切的探寻。

“不如我们当面详谈?今天下午三点,天辰大厦28楼会议室,我们会在那里恭候您的大驾。”

赵明远发出诚挚的邀约,随后礼貌地挂断了电话,听筒中传来的忙音,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。

挂断电话后,柯文瑞呆立原地,思绪如乱麻般纠结。

片刻后,他迈着沉重的步伐,缓缓走到办公室角落的老式保险柜前。

这保险柜样式陈旧,表面的漆皮已有多处剥落,带着岁月斑驳的痕迹。

柯文瑞熟练地输入密码,随着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柜门缓缓打开,一股陈旧纸张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泛黄的档案袋,档案袋边缘已经磨损,纸张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。

里面存放的,是他父亲留下的珍贵案件笔记和照片——这些本应被警方严密封存的资料,是他在父亲意外离世后,冒着极大风险偷偷保存下来的,承载着他对父亲无尽思念的唯一纪念。

柯文瑞缓缓打开档案袋,将里面的照片一一取出,摆在办公桌上。

照片中的女性受害者们安静地躺在各自被发现的地方,画面因年代久远而有些模糊,但那诡异而统一的姿势,却依旧清晰可辨:她们双手交叉,规规矩矩地放在胸前,宛如在进行一场庄重却又扭曲的仪式;右眼空洞地望向天空,仿佛在凝视着未知的虚空;嘴角似乎被刻意摆出微笑的弧度,那笑容在惨白的面容衬托下,显得格外阴森诡异,令人不寒而栗。

更让人脊背发凉的是,每个案发现场都整洁得一尘不染,凶手似乎有着严重的洁癖,甚至细致到为受害者梳理了头发,将她们的衣物整理得整整齐齐,仿佛在进行某种庄重的告别仪式,却又在这看似温柔的表象下,隐藏着令人发指的残忍。

柯文瑞的指尖微微颤抖,轻轻抚过照片上父亲那熟悉而又刚劲有力的字迹:“影匿者第4案,圣玛利亚医院后巷,2007.11.15”。

这是父亲生前记录的最后一个案件,然而,仅仅两周之后,他便被人发现吊死在自家书房,现场留有一封遗书。

警方在简单调查后,迅速以“工作压力导致自杀”草草结案。

但柯文瑞内心深处,从未相信过父亲会在案件调查的关键阶段,选择以如此决绝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
他坚信,父亲的死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,而这个秘密,或许就与眼前这尘封多年的“影匿者”案件,以及神秘莫测的天辰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
如今,这个电话如同一个神秘的信号,仿佛在暗示他,多年来苦苦追寻的真相,终于有了一丝浮出水面的迹象。

柯文瑞深吸一口气,将照片和笔记重新仔细地放回档案袋,目光坚定地望向窗外依旧阴沉的天空,心中暗自下定决心,这一次,一定要揭开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。

窗外,雨下得更大了。

死亡重现阴沉的雨幕笼罩着滨海市,天辰大厦犹如一座钢铁巨兽,冷峻地矗立在城市中央。

大厦高耸入云,那镜面玻璃外墙在细密的雨丝中,反射出扭曲变形的城市影像,仿佛一个虚幻又诡异的异世界。

柯文瑞身着一袭黑色风衣,在这灰暗的色调中显得愈发深沉,他抬手轻轻抖落黑伞上的雨滴,随后稳步走进大厦宽敞明亮的大堂。

大堂内,奢华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,与外面的阴霾形成鲜明对比。

前台小姐妆容精致,眼神专注地核对了柯文瑞的预约信息后,微微欠身,露出职业性的甜美微笑。

与此同时,一位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,迈着轻快且有力的步伐迅速迎了上来。

他身姿挺拔,面容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,说道:“柯先生,您好,我是赵律师的助理小林。

这边请,赵律师已经在等候您了。”

柯文瑞微微点头示意,跟着小林走向电梯。

电梯门缓缓打开,如同通往未知世界的入口。

轿厢内,光洁的金属壁映照出两人的身影,随着电梯飞速上升,柯文瑞的心也悄然紧绷起来。

很快,电梯直达28层,门开的瞬间,一股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。

柯文瑞被领进一间宽敞的会议室。

会议室的落地窗外,整个滨海市都被笼罩在朦胧的雨景之中,林立的高楼在雨雾里若隐若现,车辆和行人如同微小的蝼蚁,在城市的脉络中穿梭。

长桌尽头,坐着一位约五十岁的男人,他便是赵明远。

赵明远灰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每一根发丝都像是被精心安排过,透着一种严谨的气质。

金丝透视后的眼神锐利如鹰,在柯文瑞踏入会议室的瞬间,便如探照灯般打量着来人。

“柯先生,久仰大名。”

赵明远站起身,伸出右手,语气中带着几分客套与敬重,“我是赵明远。”

柯文瑞上前,与他简短握手,刹那间,他注意到对方掌心干燥冰冷,仿佛是从冰窖中取出一般,这无疑是长期待在空调房里的结果。

柯文瑞向来不喜欢寒暄,单刀直入道:“赵律师,不如我们直接说正事?”赵明远微微颔首,示意助理关上门。

随后,他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打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,屏幕亮起,打破了会议室里短暂的寂静。

“三天前,在城东开发区的一处待建工地,我们发现了一具女尸。”

赵明远的声音低沉而平稳,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,“死者名叫苏梦,26岁,是我们集团下属设计公司的员工。”

随着他的话语,屏幕上逐一显示出一组现场照片。

照片里,现场环境杂乱,雨水打湿的泥土上脚印交错。

而那具女尸躺在泥地中央,双手交叉于胸前,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而诡异的仪式。

她的右眼被残忍摘除,黑洞洞的眼眶让人触目惊心,嘴角却被刻意摆出微笑的弧度,扭曲得格外惊悚。

柯文瑞的瞳孔骤然收缩,这场景与十五年前震惊全市的“影匿者”案件手法几乎一模一样,仿佛是从尘封的卷宗里复刻出来的。

“警方初步判断是自杀?”柯文瑞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,带着明显的质疑,在这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
“从表面证据来看,确实支持这个结论。”

赵明远推了推透视,镜片后的眼神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,“工地监控显示她是独自进入的,现场没有任何强迫的痕迹,并且在她体内检测出大量安眠药。

但问题在于……”他的手指在触摸板上轻轻滑动,切换了一张照片,“这个。”

这是一张特写照片,画面聚焦在死者的左手腕。

在那苍白的皮肤上,一个细小的符号被刻在上面,符号线条纤细却深刻,像是用极锋利的刀片精心雕琢而成:一个圆圈内套着倒三角形,神秘而诡异。

“这个符号……”柯文瑞眉头紧锁,喃喃自语。

“与十五年前‘影匿者’案件最后一名受害者身上的标记相同。”

赵明远接过话茬,声音低沉而凝重,“当时这个细节没有对外公开,只有专案组成员知道。”

柯文瑞的大脑瞬间飞速运转起来。

他想起父亲的笔记,里面确实提到过这个符号,可遗憾的是,笔记中连一张相关照片都没有留下,仅有简单粗糙的手绘草图。

如今赵明远知晓这个隐秘细节,这无疑说明天辰集团当年与案件的联系,远比他之前所想象的要错综复杂得多。

“你们为什么如此关注这起案件?仅仅因为死者是你们员工?”柯文瑞目光如炬,直直地盯着赵明远,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。

赵明远与助理交换了一个眼神,那眼神中似乎传递着某种难以言说的信息。

短暂的停顿后,赵明远开口道:“柯先生,十五年前‘影匿者’案件发生时,最后两名受害者都是我们集团的员工。

而现在……历史仿佛在重演。”

“你们担心是同一个凶手?”柯文瑞轻轻摇头,语气笃定,“这不可能。

连环杀手很少会中断这么长的时间后再次作案,尤其是像这种仪式感如此强烈的类型,他们的作案模式一旦形成,几乎不会轻易改变。”

“我们考虑过模仿犯罪的可能性。

但那个符号……”赵明远欲言又止,像是在斟酌用词,“无论如何,我们希望您能独立调查此事。

警方那边已经准备结案,但我们……需要知道真相。”

柯文瑞再次将目光投向屏幕上死者的照片,照片中的苏梦面容年轻却苍白,二十六岁,和他父亲去世时自己的年龄一样。

青春正好的生命戛然而止,这让柯文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

“我需要完整的现场访问权、尸检报告和死者背景资料。”

柯文瑞收回目光,看向赵明远,语气坚定。

“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
赵明远伸手推过一个厚厚的文件夹,文件夹表面光滑,反射着室内的灯光,“另外,考虑到案件的敏感性,我们为您安排了一位助手——祁雨桐博士,她是犯罪心理学专家,目前在大学任教。

她对‘影匿者’案件有独特见解。”

话音刚落,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,发出轻微的“吱呀”声。

一位身着深蓝色套装的年轻女性走了进来。

她约莫二十七八岁,身姿高挑,体态优雅。

一头乌黑的长发被挽成一个简洁的发髻,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,增添了几分柔和。

面容清秀,五官犹如精心雕琢,可那眼神却锐利如刀,仿佛能看穿人心。

“柯先生,久仰。”

她的声音出奇地柔和,宛如山间清泉,潺潺流淌,与她犀利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,“我看过您经手的所有案件分析,特别是三年前‘午夜画廊’连环盗窃案的侦破过程,非常精彩,您对细节的把控和推理的逻辑令人赞叹。”

柯文瑞微微点头,算是回应。

他向来不习惯与陌生人合作,尤其是天辰集团指派的人,在他心中,总觉得这背后或许隐藏着更深的目的。

“祁博士对‘影匿者’案件有什么见解?”柯文瑞单刀直入地问道。

祁雨桐从容地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笔记本,笔记本封面是简约的黑色,边角有些磨损,看得出经常被翻阅。

“我认为当年的五起案件并非全部,应该还有未被发现的受害者。

而且……”她抬起头,直视柯文瑞的眼睛,目光坚定,“您父亲的死与这个系列案件有直接关联。”

此话一出,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。

柯文瑞的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,发出有节奏的“哒哒”声,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,多年来从未改变。

“依据是什么?”柯文瑞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压抑的情绪。

“犯罪模式。”

祁雨桐打开笔记本,里面是精心整理的案件时间线,每一个日期、每一个案件细节都被详细记录,旁边还配有一些分析图表和手写的批注,“前四起案件间隔28天,精确到小时,就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。

但第五起后,凶手突然停止了——这不合理。

这类仪式化杀手通常只会越来越频繁,作案间隔越来越短,直到被抓获或死亡。

除非有特殊原因导致他们不得不停止,而这个特殊原因,很可能与您父亲有关。”

“你认为我父亲发现了凶手的身份?”柯文瑞追问道。

“或者更糟——他发现了凶手背后的东西。”

祁雨桐的声音低了下来,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,“‘影匿者’不是一个人在作案,柯先生。

这背后有一个组织,一个信仰体系。

那个符号就是证明,它或许代表着某种教义或者组织标志。”

柯文瑞猛地转向赵明远,眼神中带着愤怒与质问:“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?十五年前天辰集团与这些案件有什么关系?为什么受害者都是你们集团的员工,案件细节又被严格保密,现在还出现了模仿犯罪……如果你们想要我调查真相,就必须先告诉我真相!”柯文瑞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,震得人心头发颤。

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,赵明远长叹一口气,仿佛在卸下多年来背负的沉重包袱。

“好吧。

十五年前,最后两名受害者确实不是随机选择的。

她们都在参与集团的一个特殊项目……”“什么项目?”柯文瑞迫不及待地追问。

“新城开发计划。”

赵明远的声音变得极其轻微,仿佛生怕被人听到,“也就是现在的东区开发区——苏梦尸体被发现的地方。”

会议室再次陷入死寂,只有窗外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,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
现场重现细密的雨丝仿若无数根尖锐的银针,从铅灰色的苍穹倾洒而下,以不容抗拒之势,猛烈地冲刷着东区开发区这片泥泞不堪的工地。

浑浊的泥水在地面上肆意横流,在地势低洼之处汇聚成一个个大小不一、深浅各异的水洼,那浑浊的水面宛如一面面破碎的镜子,倒映着铅灰色的阴沉天空,仿若一幅压抑沉闷的画卷。

柯文瑞和祁雨桐并肩而行,在工地负责人的引领下,艰难地穿行在这片杂乱无章、堆满建材的空地。

四周,生锈的钢筋像是从大地中突兀伸出的狰狞手臂,随意地横七竖八摆放着,散发着腐朽的气息;破旧的木板在风雨中摇摇欲坠,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,那声音好似无助的哀号,诉说着这片工地的荒芜与寂寥。

他们来到一栋半完工的混凝土建筑前,粗糙的墙面毫无遮挡地***在外,散发着冰冷而潮湿的气息,仿若一头蛰伏的巨兽,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。

“就是这儿,三楼东侧的那个房间里发现的。”

负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粗壮汉子,身形魁梧壮硕,可此刻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局促。

他说话时,眼神飘忽闪烁,始终不敢与柯文瑞和祁雨桐对视,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紧紧盯着他,让他如芒在背。

“警察说她是自杀,可说实话……那场景,简直邪乎得很,让人脊背发凉,寒毛都竖起来了。”

柯文瑞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瞬间捕捉到负责人手腕上那个醒目的纹身——与死者身上刻画的符号极为相似,却又存在着细微的差别。

“你手上这个纹身,有什么特殊含义?”柯文瑞不动声色地问道,语气看似随意,实则暗藏玄机,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钩子,试图钩出负责人心底的秘密。

负责人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,下意识地猛地捂住手腕,动作慌乱而急切,好似那纹身是一个不可告人的伤疤,生怕被人揭开。

“嗨,就……就是个普通的几何图案罢了,能有啥特别意思,就是觉得好看,随便纹着玩的。”

他强装镇定,干笑了两声,可额头上却悄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,在灰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。

祁雨桐敏锐地察觉到负责人的异样,目光紧紧盯着他,仿佛要将他的心思看穿。

“这个符号,在工地上常见吗?”她追问道,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
“不……不常见。”

负责人的声音明显颤抖起来,眼神闪躲,不敢直视祁雨桐的眼睛,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。

“咱……咱还是赶紧上去看看吧。”

说着,他便匆匆转身,朝着楼梯口走去,脚步急促而慌乱,差点被脚下的一块石头绊倒。

三人登上三楼,空旷而阴冷的空间瞬间将他们笼罩,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冰窖。

雨水从那些尚未安装窗户的洞口斜***来,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形状各异的水渍,好似神秘的图腾。

风呼啸着灌进楼道,发出凄厉的呼啸声,仿佛无数冤魂在哭泣,那声音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荡,令人毛骨悚然。

发现尸体的房间被警方用醒目的警戒线围了起来,地上那用粉笔画出的尸体轮廓,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,仿佛死者的冤魂仍在原地徘徊。

柯文瑞熟练地戴上手套,开始仔细检查地面。

尽管警方已经进行过全面的现场勘查,但他坚信,总会有一些被遗漏的关键细节,那些细节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钥匙。

果然,在墙角的一处阴影中,他发现了一小片暗褐色的痕迹。

柯文瑞蹲下身子,凑近仔细观察,眉头紧锁,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与专注。

这痕迹看起来并不像是血迹,反而更像是某种植物的汁液,可这工地之上,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植物汁液?“祁博士,你快过来看这个。”

柯文瑞招呼道,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。

祁雨桐迅速蹲下,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和一根细长的棉签,动作娴熟而谨慎,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猎手在处理珍贵的猎物。

她小心翼翼地采集着样本,眼神专注而认真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。

“嗯,看起来像是某种草药。

不过,具体是什么,还得经过专业的化验才能确定。”

祁雨桐站起身,将样本瓶小心地放进包里,表情凝重,仿佛已经预感到这个发现将带来一系列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。

柯文瑞没有停歇,继续在房间里搜索。

在离尸体轮廓大约两米远的地面上,他发现了几道极为细微的划痕。

这些划痕排列得十分规则,呈放射状分布,就好像是有人刻意为之,在向某种神秘力量传递着信息。

柯文瑞蹲下身子,用手指轻轻触摸着划痕,眼神中透露出疑惑。

“这绝对不是建筑工具留下的痕迹……”他喃喃自语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与警惕。

“这是仪式符号。”

祁雨桐在一旁轻声说道,声音低沉而神秘,仿佛从古老的时光隧道中传来。

“在古欧洲的某些秘教中,这种放射状的划痕代表着‘开启之门’。

很明显,凶手曾在这里进行过某种神秘的仪式。”

她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巨石,激起层层涟漪,让柯文瑞心中的疑惑愈发浓烈。

柯文瑞缓缓站起身,目光扫视着整个房间。

父亲笔记中所描述的“影匿者”犯罪现场,与这里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——现场极度整洁,尸体被精心摆放,周围还隐藏着各种隐秘的符号标记。

然而,有一个关键的区别,却让柯文瑞感到困惑不已。

“当年的案件中,凶手都会带走死者的右眼。

可这次呢?情况似乎有些不同。”

他眉头紧皱,陷入沉思,试图从记忆的深处找到答案。

“根据尸检报告,苏梦的右眼球是在她死后被摘除的。

但……”祁雨桐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,快速浏览着上面的记录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兴奋。

“眼球并没有被凶手带走,而是被残忍地压碎后,涂抹在了她的左手掌心。

这手法,简直太诡异了,让人不寒而栗。”

“这其中的变化很是蹊跷。”

柯文瑞皱着眉头,陷入了沉思。

“通常来说,模仿者都会尽可能地复制原版案件的每一个细节,可为什么在这个关键细节上,会出现如此大的差异呢?难道是凶手故意为之,还是背后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?”他的脑海中思绪万千,各种可能性如走马灯般闪过。

祁雨桐低头沉思片刻,缓缓说道:“除非这根本就不是简单的模仿犯罪……而是一种犯罪手法的演进。

凶手很可能在原有的仪式基础上,加入了新的、属于他自己的元素。

也许,他想要传达某种特殊的信息,或者是在向我们挑衅。”

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,仿佛已经看到了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。

两人继续在房间里仔细搜索了整整半个小时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,哪怕是一块松动的砖头、一片掉落的墙皮。

然而,除了之前发现的那些线索,再没有其他有价值的发现。

在准备离开时,柯文瑞不经意间注意到房间门口的地面上,有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圆形痕迹。

这个痕迹直径大约十厘米,像是某种容器长期放置在此留下的印记,可这容器又与案件有着怎样的关联呢?“监控录像能拍到这个门口吗?”柯文瑞转头询问负责人,眼神中充满了期待。

负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,说道:“整个工地就只有一楼大厅和主要入口处安装了监控。

警察之前也查过了,苏梦是在凌晨两点十七分独自走进这栋大楼的,从那之后,就再没看到有人进出过,直到早上工人们发现了她的尸体。

这事儿,简直太奇怪了,就像鬼故事一样。”

“她为什么要在半夜三更独自跑到工地来呢?”柯文瑞自言自语道,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。

“警方说她患有轻度抑郁症,可能是跑来这儿自杀的。

但……”负责人压低了声音,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。

“苏梦上周刚刚获得了晋升,同事们都说她那几天心情特别好,干劲十足,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啊。

这其中,肯定有什么隐情。”

他的话,如同在柯文瑞心中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,让他对警方的结论产生了深深的质疑。

在回程的车上,柯文瑞一边稳稳地握着方向盘,一边努力整理着脑海中的思绪。

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有节奏地来回摆动,却怎么也刮不掉柯文瑞心中的阴霾。

“苏梦的社交背景调查得怎么样了?看看能不能找到与十五年前受害者的交集点。”

柯文瑞问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期待。

祁雨桐迅速翻开手中的资料,快速浏览着,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认真。

“目前还没有发现直接的联系。

那五名老受害者中,最后两位确实参与了天辰的新城计划。

但苏梦只是建筑设计部的一名普通员工,按道理说,不太可能接触到项目的核心内容。

可这世界上的事儿,谁又能说得准呢?”“新城计划……”柯文瑞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方向盘,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。

“赵明远提到这个计划的时候,明显有所隐瞒。

十五年前的天辰集团,规模还远没有现在这么庞大,当时他们的主要业务是……”“房地产和建材。”

祁雨桐接过话茬,补充道。

“不过,从2008年开始,天辰集团突然进行大规模扩张,业务涉足金融、科技等多个领域,如今已经成为滨海市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了。

这发展速度,简直快得惊人,背后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。”

柯文瑞忍不住瞥了祁雨桐一眼,心中涌起一丝疑惑。

“你对天辰集团的了解,似乎超乎寻常啊。”

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,试图从祁雨桐的回答中找到一些线索。

祁雨桐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下,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。

“我也只是做了些基本的背景调查而已。

柯先生,我觉得我们目前应该重点追查那个神秘符号的来源。

我有种预感,它很可能是解开整个案件谜团的关键突破口。

就像一把钥匙,能打开通往真相的大门。”

雨刷器依旧在挡风玻璃上划出一道道规律的弧线,雨滴不断地砸落在车窗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,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调查奏响一曲紧张的乐章。

柯文瑞没有再说话,他的心中隐隐觉得,祁雨桐对这个案件的了解程度,似乎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学者应有的范畴。

但她显然有所保留,不愿透露更多。

更让柯文瑞感到不安的是,天辰集团为何对这起案件如此关注?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?真的仅仅是担心员工的安全,还是背后隐藏着更深不可测的隐情?这一系列的问题,如同沉重的枷锁,压得柯文瑞喘不过气来。

“明天我们去拜访一下苏梦的家人。”

柯文瑞沉默片刻后,终于开口说道。

“之后,我想再仔细看看尸检报告,特别是关于那个符号的详细记录,说不定能从中发现新的线索。

这也许是我们目前能找到的最直接的突破口了。”

祁雨桐轻轻点了点头,目光望向车窗外渐暗的天色。

雨中的城市,霓虹灯闪烁,五彩斑斓的光线在雨幕中变得模糊不清,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,将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深深笼罩其中。

那闪烁的灯光,就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,见证着这座城市隐藏的罪恶与秘密。

父亲的影子柯文瑞的公寓位于城西一栋老式建筑的顶层。

这栋建筑外墙斑驳,爬满了岁月的痕迹,墙皮脱落的地方,就像老人脸上的皱纹,记录着时光的沧桑。

公寓的客厅不大,却被柯文瑞布置得像一个小型的案件研究室。

墙上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各种案件照片和错综复杂的关系图,那些照片和图表,就像一幅巨大的拼图,等待着柯文瑞去拼凑出完整的真相。

而最显眼的位置,是一个专门为“影匿者”案件设立的板块。

十五年来,柯文瑞从未有过片刻懈怠,始终坚持不懈地追寻着父亲死亡的真相。

那真相,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,却又像一根刺,深深地扎在他的心中,让他无法释怀。

柯文瑞走进厨房,给自己冲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。

浓郁的咖啡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,却无法驱散他心中那股沉重的阴霾。

他回到客厅,坐在沙发上,打开祁雨桐发给他的初步分析报告。

这位犯罪心理学家的文风犀利而精准,对凶手心理的剖析深刻而独到,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锐利的手术刀,精准地切入案件的核心。

报告的最后,附了一张详细的表格,清晰地对比了新旧案件的异同点。

那表格上的每一个数据、每一个符号,都像是一个无声的证人,诉说着案件背后的秘密。

其中,最引人注目的是祁雨桐特别标记出的一个细节:苏梦尸体摆放的精确角度——头朝东北,脚向西南,这与十五年前第五起案件中死者尸体的摆放角度完全一致。

而这个关键细节,从未向外界公开过,只有当年负责案件的核心人员才知晓。

柯文瑞的心猛地一紧,他迅速翻开父亲的笔记本,找到对应的记录。

果然,在对第五名受害者的描述中,父亲特别标注了尸体的方向,并在旁边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,显然,父亲当年也对这个细节感到无比困惑。

那问号,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,萦绕在柯文瑞的心头,久久不散。

就在这时,电话铃声突然尖锐地响起,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。

柯文瑞拿起电话,听筒里传来祁雨桐略显兴奋的声音:“柯先生,我刚刚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。”

她的声音中压抑着难以掩饰的激动,仿佛发现了一座隐藏的宝藏。

“苏梦的银行记录显示,在过去的六个月里,她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来自‘东海文化研究会’的汇款,金额固定为4800元。

这事儿,太蹊跷了,肯定有问题。”

“东海文化研究会……”柯文瑞一边喃喃自语,一边迅速在电脑上搜索相关信息。

“这个研究会注册于去年,名义上是一个研究地方民俗文化的非营利组织。

但奇怪的是,他们的网站信息极其简略,几乎找不到任何具体的活动内容介绍。

这简直太不正常了,就像一个神秘的黑洞,吞噬着所有的信息。”

“更诡异的还在后面。”

祁雨桐接着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。

“我发现这个研究会的注册地址,竟然是天辰集团旗下一家空壳公司的办公地点。

而且,你知道吗?十五年前最后两名受害者生前,也都收到过来自不同壳公司的类似汇款。

这其中的关联,太明显了,绝不可能是巧合。”

柯文瑞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而上,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
“你是说,天辰集团很可能在通过这种方式控制她们?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,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。

“或者至少是在暗中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。”

祁雨桐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,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可怕的秘密。

“柯先生,我还查了你父亲的财务记录……在他去世前三个月,也收到过一笔来源不明、极为可疑的汇款。”

柯文瑞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电话,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,仿佛要冲破胸膛。

父亲从未向家人提起过有额外收入的事情,他们家的经济状况一直普普通通,这笔突如其来的汇款究竟是怎么回事?“那笔汇款的金额是多少?”柯文瑞的声音微微颤抖,充满了恐惧与期待。

“4800元。

和苏梦收到的金额一模一样。”

祁雨桐的回答,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了柯文瑞的心头。

这个巧合实在太过惊人,让人无法忽视。

柯文瑞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,他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,越陷越深,无法自拔。

这个巧合实在太过惊人,让人无法忽视。

柯文瑞缓缓走到窗前,望着窗外那被雨夜笼罩、模糊不清的城市轮廓。

十五年了,无数个日夜的苦苦追寻,他终于隐隐约约触摸到了那个隐藏在黑暗深处的阴影的轮廓——一个将父亲和苏梦,将过去和现在紧密连接起来的庞大而黑暗的网络。

那网络,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,将他紧紧地笼罩其中,让他感到窒息。

“明天一大早,我们就去查这个东海文化研究会。”

柯文瑞咬了咬牙,语气坚定地说道。

“还有,祁博士……真的非常感谢你告诉我关于我父亲的这些事。

你就像一道光,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,随后传来祁雨桐平静的声音:“不客气。

明天见。”

那声音,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,让柯文瑞感到一丝温暖,却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安。

挂断电话后,柯文瑞缓缓走到书柜前,伸手从最深处取出一本相册。

相册的封面已经泛黄,边角也有些磨损,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。

他轻轻翻开相册,里面是一张张陈旧的照片,记录着柯文瑞一家过去的点点滴滴。

其中一张照片上,年轻的柯建国身着笔挺的警服,英姿飒爽地站在领奖台上,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。

那是父亲破获一起重大***案后获得的表彰,那一刻,父亲的光辉形象深深地烙印在了柯文瑞的心中,成为他一生追逐的梦想——他渴望有一天符号之谜清晨,晨曦初露,第一缕阳光如纤细的金色丝线,穿过办公室半掩的百叶窗,在积尘的地面上投射出一道道整齐却斑驳的光影。

柯文瑞眉头紧蹙,神情凝重,身上那件洗得褪色的深色衬衫,领口随意敞开,露出疲惫且透着沧桑的脖颈。

此刻,他正将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照片,以及祁雨桐精心整理的资料,小心翼翼地并排摆放在堆满杂乱文件的办公桌上。

照片中,五个浸泡在透明液体里的眼球,宛如来自神秘未知世界的窥视眼眸,直勾勾地凝视着柯文瑞,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。

照片背面那个手绘符号,在阳光的映照下,线条显得格外扭曲、刺眼,仿佛是某种邪恶力量留下的诅咒印记,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邪恶。

柯文瑞只觉一股寒意自脊梁骨缓缓升起,头皮阵阵发麻。

这个符号究竟意味着什么?它与多年前父亲调查的案件又有着怎样错综复杂的联系?无数疑问如乱麻般在他脑海中纠结缠绕,让他的思绪愈发沉重。

他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与焦虑,随后伸手拿起办公桌上那台款式陈旧、按键磨损的座机,拨通了技术科老同事张明的电话。

电话接通的瞬间,柯文瑞不自觉地坐直身子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急切:“老张,我这儿有张照片,你务必帮我分析分析。”

“柯队?”电话那头,张明的声音明显一紧,带着几分警惕,“你也知道局里的规矩,我现在实在不方便——”“这不是警方的资料,是私人委托。”

柯文瑞语气坚决,毫不犹豫地打断张明,“你就帮我查查这照片的拍摄环境,还有可能使用的相机型号,不会让你违反规定,给你带来麻烦的。”

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,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。

柯文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紧握着话筒,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。

片刻后,张明重重地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行吧,发过来吧。

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。”

挂断电话,柯文瑞的目光再次被照片背面那个神秘符号吸引。

他缓缓翻开父亲那本破旧不堪、页面微微泛黄的笔记本,眼神专注而焦急,仔细比对每一页的记录。

翻到最后一页时,他的瞳孔骤然收缩,在密密麻麻的笔记中,发现了一个极为相似的符号,只是比照片上的多了一条穿过圆圈的垂直线。

笔记本边缘,有一行几乎被岁月磨灭、模糊不清的小字:“等级区分?入门与进阶...”柯文瑞眉头紧锁,陷入深深的沉思。

这简单的几个字背后,究竟隐藏着怎样复杂而惊人的信息?这个符号的等级区分又意味着什么?难道这背后真的存在一个组织严密的犯罪集团?就在这时,一阵清脆的门铃突兀响起,打破了办公室内凝重压抑的寂静。

柯文瑞猛地回过神来,神色慌张,迅速将照片和笔记本一股脑儿塞进办公桌抽屉,动作慌乱得几乎有些狼狈。

他快步走到门口,透过猫眼向外望去,只见祁雨桐站在门外,手里稳稳拿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和一个棕色文件袋。

柯文瑞打开门,祁雨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,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来,将其中一杯咖啡递向柯文瑞,轻声说道:“早啊。”

随后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,“我查了东海文化研究会的注册信息,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。”

柯文瑞接过文件袋,里面是一份公司注册复印件,纸张粗糙,边缘微微卷起,还有几张活动照片,照片上的人物笑容灿烂,却不知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
他的目光落在复印件上的创始人名字——梁海东,微微皱眉,口中喃喃自语:“这个名字,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呢。”

“他曾是天辰集团的前副总裁。”

祁雨桐一边说着,一边伸出手指,指向照片中一个戴着金丝透视、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,“十五年前,他突然辞职,对外宣称是因为健康问题。

不过,有趣的是,在他辞职前三个月,刚好是你父亲调查的最后两名天辰员工被害的时间点。”

柯文瑞听后,指尖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,发出有节奏的声响,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:“你觉得他就是那个‘影匿者’?”“不完全是。”

祁雨桐一边回答,一边熟练地打开自己带来的笔记本电脑,屏幕亮起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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